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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动态】张大千演义——第七回 巧邂逅同窗耍计 听规劝回蜀成亲

2005-08-05 16:32:21 来源:雅昌艺术网专稿作者:王亚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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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千放开船家,站起来整整衣衫,对着来人道:“李兹,你怎在到这里?”李兹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你怎么在这里和人厮打?”大千把自己阮囊羞涩,船家如何欺悔他的事说了。李兹掏出一枚银元扔给船家道:“你这小人,张先生是金枝玉叶之人,难道会赖你的船钱不成。”那船家接过钱,满脸堆笑,要找还零钱。李兹道:“余下的钱给你当小费,但今后不许狗眼看人。”那船家攥紧钱,连连哈腰。

  打发走了船家,李兹拖着大千,来到“楼外楼”饭店。两人选了张临窗的座位,点了几只下酒菜,慢慢酌来。

  李兹道:“这次家父要我来上海、南京等地收一笔桐油款子。我办完了事,前往松江小北庵,拜见逸琳法师,送上家父托带的礼物。谁知我一提起你,逸琳法师就诉苦,说因接纳你出家,给你二哥责怪了一顿。我向他问你的下落,他说你可能会去宁波观宗寺剃度,因你在他前面吐露过对谛闲法师的敬慕。于是我顺路来杭州玩两天,然后去宁波找你。想不到老天有缘,在这里遇着你。”李兹说罢,举箸道:“快喝酒吧,菜要凉了。”

  “你在松江见着我二哥没有?”

  “哈哈,你二兄素有虎威,我哪敢去见他,一不小心惹他生了气,就不成了自讨没趣。”李兹喝口酒,又道,“逸琳法师虽则对你二哥的责怪有些生气。但他说,你天资聪明,有灵性,倘若谛闲法师不愿给你剃度,他已与龙华寺的住持说过,你可去那里剃度。”

  大千听罢不禁大喜,因为他素闻龙华寺也是江南一大名刹,竹禅和尚当年曾在那里挂单,倘能直接去那里剃度,岂不更好。于是欢天喜地,满口答应,并约李兹在杭州玩两天,然后乘火车去上海,到龙华寺剃度。

  李兹当然也不推委,当晚两人在涌金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。

  晚上,李兹趁大千熟睡,开灯磨墨,给上海写了封信,此事暂不提及。

  却说大千和李兹在杭州玩了两天,第三天一早,便去上海。

  火车到了上海站,李兹和大千联袂走出站台。谁知刚出检票口,接客的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来,一把抓住大千的衣领,大声道:“你往哪逃!”

  大千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,发觉已经被二哥擒住,脱身不得。他指着李兹生气道,“你,你……出卖朋友!”

  李兹大笑道:“你可别怪我,你二家兄太厉害,是他逼着我做的。再则做和尚也不如做凡人自在。”

  大千哭笑不得,只好叹息: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”乖乖跟着善子回家去。

  列位看官,其实李兹来松江见过逸琳法师,旋即就到善子处找大千。善子寻找大千不着,见是八弟的要好同学来了,便说服他,要求配合,设计把大千骗回来。前天李兹在涌金门客栈里趁大千熟睡时写的信,就是寄给善子的,可大千却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
  善子和大千也不多言语,只说先去吃了晚饭再说,三个人来到八仙桥附近“陶乐村”菜馆。这陶乐村是家川菜馆子,烧得一手麻辣好菜,在上海旅居的四川人,都爱来这里吃喝,张善子也常来这里设宴请客。时间一长,他和这里的老板和堂倌都认识了。善子进了馆子,一路招呼,领着两人来到楼上,找了屏风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下,点了酒菜,把一位熟悉的堂倌拖到后面,给他一把银元,交代一阵,堂倌点点头走了。

  善子回到桌前,给大千和李兹斟满了酒道:“今天我备了薄酒,一则为两位接风;二则劝我不八弟还俗;三则望八弟与我同心同德,共探艺事。倘若八弟肯听我的话,就干了这一杯。”

  李兹端起酒杯道:“正权来吧,你二家兄的话,是金玉良言,你我都干了!”

  大千迟疑地站起来,苦笑着饮下的了这杯酒。

  善子高兴道:“八弟出家之事,曾师也十分惋惜,几次找我,要设法寻你回来,归劝还俗。”

  听善子说起曾熙,大千心里又涌起眷念之情,便问:“我们今日喝酒,何不把曾师也请来?”

  善子道:“曾师前天和李师一起去游黄山了。待我另选日子,再去拜见他老人家也不迟。”

  大千道:“兄所说的李师是何人?”

  善子道:“李师是李瑞清先生,江西临川人氏,号梅庵。”

  大千道:“哦,我知道了,就是那个任过江宁提学使和两江师范学堂监督的清道人李梅庵么?他的书法我见过,抖抖簌簌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
  善子点点头道:“正是此人,曾师有一次当我面向他介绍你。李师说,只要你肯还俗,他便收你做学生,教你书法。”

  “二哥,此话当真?”自从大千在车站被李兹拖住后,脸色一直不悦。刚才劝他饮酒,也只是谈谈地应付,琢磨着暂且喝了这杯酒,待有机会再溜到虎跑寺去找弘一法师。此刻,听说清道人肯收他为徒,高兴得把出家念头打消了,急着说:“二哥,如果真是这样,愚弟就收回出家的念头了。”

  善子道:“八弟既有此话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  李兹挟了一块麻辣子鸡,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善子道:“虎兄,我等回四川的船票买好了么?”

  善子刚要回答,刚才那个堂倌进来,解开包袱,取出一套外衣道:“二爷,东西买来了,不知八爷穿了合不合身?”

  善子对大千道:“你先去把它换上!”

  大千接过东西上厕所更换。

  堂倌机警地掏出两张船票,交给善子道:“是明日早上九时的,请二爷查收。”:

  善子接过票子,用手移了移眼镜,审视一会,交给李兹道:“你先把票子收好,暂且别与他说。”李兹点了点头。善子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文零钱赏给堂倌,堂倌笑咪咪地连声称谢。

  大千换好衣服回来。善子又叫堂倌在远东饭店订了两套房间,准备今晚住宿。

  且说三人吃完晚饭,慢慢踱步到远东饭店,善子安排李兹住一间,自己和大千合住了一间。

  回到房里,善子将一封信交给大千。

  大千抽出信笺,这是一封母亲的亲笔信,大意叫大千好好跟随二兄习画,不要意猿心马,并叮嘱道,人生在世,功名第一,出名要出千秋名,立业要立万世业。信中还特别提到,舜华之事不必过份悲伤,现已托媒人说妥曾家曾正蓉小姐的亲事,曾小姐贤惠敦淑,两家又门户相当,父母已决定了这门亲事,希望他早日回四家,完成合卺之事。大千看罢,把信交还善子道:“婚姻乃是人生大事,我与曾小姐素昧平生,岂能随便结婚。”

  善子本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,听说此言,不由两目圆睁,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摔,虎地站起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: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历来如此,难道你敢违拗?父母有信托我,此事由我操办了。刚才我已托堂倌买了明日早上九时的船票,你和李兹一起回重庆去,我因公务在身,一时脱不出来,望你完婚后早日来松江,与我一起好好作画,今夜安稳睡一觉,明早准时上船。”说完一甩袖,进盥洗间去了。

  大千呆坐着,半天发不出声来。

  善子从盥洗间出来,也不与大千多话,一个人先睡了。

  却说第二天一早,李兹就来敲门。

  善子起床,见大千还呆坐着,便道:“八弟,凡事皆由天命,事至今日也由不得人了,别愁坏了身子,快去吃了早饭,上码头吧!”大千干坐了一夜,似有顿悟,听了善子的话,也不争辩,抹了抹布满血丝的眼睛,跟着李兹一起进餐厅。

  三个人吃罢早饭,搭车来到十六铺码头。善子把他俩送上轮船,临分手还频频告诫,不要荒废了艺事,待完婚后,即来松江。大千只是点头称是,态度极为诚恳。列位看官,你道大千如何这般听从善子的话?只因他从小跟随二哥作画,长兄为父,善子在做人和绘事上对弟要求极严,动辄训斥,甚至挥以戒尺。日子久了,对二哥自然生了一种敬畏之情。

  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(该书已有学林出版社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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